董淑慧离开东阳县的时候又来医院看了一下沈东霖。

来之前特地让沈东方先侦查了一下，确认白老太没在才敢进来。

说是来看沈东霖，真的是纯看，就是用愧疚心疼无奈的眼神盯着沈东霖，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该走了才说了句：“东霖，你好好养身体，有时间回京城看看。”

一句话声音就开始哽咽了，沈东霖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了一边。

姜小梨低声问：“我去送送她？”

沈东霖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姜小梨叹气，她早就看出来，沈东霖对这个后妈不是没有感情的。

把董淑慧送到门外，姜小梨问：“除了之前你说的那件事，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太太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像避猫鼠似的。”

心虚都写在脸上了。

按理说董淑慧不知道那个女医生的身份，当初的事也不全是她的错，怎么就这么怕白老太。

董淑慧支支吾吾，才说起之前没有说过的细节。

“就那次，那个女人聊起了婆媳之间的矛盾，我当时正深受其扰，就大吐苦水，说老太太强势，不好相处之类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当时白老太就在我们身后，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

姜小梨啧了一声，怪不得，原来是背后说人家坏话被抓了个现行。

董淑慧也非常后悔，“结了婚的女人聚到一起，不是说丈夫孩子就是说公婆，我当时年轻没想那么多，就顺嘴说了出来。你和老太太相处过，应该知道她是个多么苛刻的人，我那会儿刚嫁进去，心中苦闷就……”

姜小梨安慰她：“没事，谁人背后不说人，谁能背后无人说，说说也没什么，总比那种笑里藏刀，背后捅你一刀子的人强。”

董淑慧：“……你安慰人的方式还挺别致，不过好像很有道理。”

她顿时轻松了不少。

姜小梨撇嘴，“本来就有道理，谁都不是圣人。”

董淑慧就是道德感太强了，像她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因为她都是当面说人的。

姜小梨说起了正事，“我问出了一个重要信息，老太太说当时老爷子和那个女人的事不是她发现的，而是有人给她寄了一张亲密照。”

“亲密照？你是说照片吗？”董淑慧一脸吃惊，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嗯，是一张黑白照。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背对着门口，那个女人光着肩膀窝在老爷子的怀里，一脸娇羞。”

“天呐。”董淑慧捂住了嘴巴，“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太太不可能会告诉你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