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毒其实就是一氧化碳中毒。

以前农村冬季取暖主要是靠煤炭，像蜂窝煤，散煤，也有一些用木炭的。

这些东西在使用过程中，如果燃烧不充分，就会产生一种窒息性气体，一氧化碳。

它无色无味难以察觉，是名副其实的隐形双手。

在姜小梨的记忆中，他们村就有好几例因为一氧化碳中毒死亡或者瘫痪的案例。

依照王大娘所说，三个孩子应该是轻度中毒，出现了头痛头晕，恶心呕吐，心动过速的症状。

幸好发现的及时，若是再晚一些，三个孩子说不定就救不回来了，就算救回来也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

例如脑瘫，这是孩子中毒后最容易发生的情况。

因为一氧化碳完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姜小梨小时候和奶奶相依为命，那会儿已经是二零年初了，可是她家里穷，冬季用不起电暖气，只能用煤炭取暖。

姜小梨也曾中过烟毒。

当时她和奶奶围着炉子烤花生吃。

自家地里中的花生，烤一烤就是小零食。

为了防止热气流失，奶奶把房门窗户关的死死的。

姜小梨吃着吃着只觉得呼吸困难，胃里一直翻滚，为了怕挨骂，把都已经吐到嘴里的东西又咽了回去，找了借口回床睡觉。

若不是奶奶扑通一声栽在地上，姜小梨还在默默地忍受痛苦。

听见奶奶倒地的声音，她挣扎着起身下床查看，奶奶已经晕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敲醒了邻居的门，他们骂骂咧咧，极不情愿地把奶奶送到了医院。

因为那次中烟毒，奶奶偏瘫了，只能躺在床上，熬了几个月年就撇下姜小梨去了。

所以姜小梨知道一氧化碳中毒有多难受，后果有多严重，她理解南依的怨恨。

她只当没听见南依说的话，接过来南依手里的衣服，“我帮小川穿，你也赶紧把衣服穿上，别冻感冒了。”

南依任由她拿走衣服，到底是意难平，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我们的死活不用你操心，就是冻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姜小梨淡淡地说：“这话说的对，是跟我没关系，你爱穿不穿，愿意冻着就冻着。”

南依恨恨地瞪她一眼，胡乱穿上了衣服。

她不傻，不穿衣服是自己受罪。

姜小梨嘴角微动，还是激将法管用。

姜小梨帮小川穿好衣服，带着他先去上厕所。

小川已经快三岁了，早就会自己上厕所，只是冬季的衣服太厚了，姜小梨若是不帮他扒着点裤子，他会把棉裤尿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