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考当天。

住在学校的学生自行洗漱吃饭，之后在指定地点集合。

姜小梨去食堂吃了包子和豆浆，才花了两毛五，她索性就帮庄梦蝶一起付了。

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坐在角落啃干馒头，姜小梨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么重要的考试，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她愣了下神，听见老师在那边喊了，忙拉着庄梦蝶走了过去。

他们学校的学生到的差不多了，老师在一一点名。

昨晚出去的那三名女生姗姗来迟，打着哈欠，一脸的困意。

昨天出去逛，被省城的繁华迷了眼，脑子太兴奋，晚上没有睡好。

考前不把精力放在考试上，想再收回来可不容易。

封闭式管理还是有道理的，尤其是对这种没有自制力的人来说。

可惜现在的学校没有这个条件，对学生也太过宽容了。

老师带着去了考试的教学楼前。

教学楼外围用封条封着，等考试时间快到了，才会放人进去。

入口处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了，都是昨晚在这里住宿的学校。

慢慢地又来了一些学校。

这都是省城当地的学生，不住在这里，早上起来坐班车赶过来的。

正在排队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省城的学生明显比下面县上的学生穿的好，也更有自信。

大家都小声地议论起来，姜小梨却看向了某一处。

不远处的花坛，有个女生蹲在那里吐。

看样子是晕车了。

女生神情痛苦，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哭边喊：“老师，老师，我这样还怎么考试呀？如果预考没通过，就意味着没办法参加高考，我都已经复读了一年……呜呜呜……”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预考比高考还严峻，每年都有发挥失常的学生，只能和高考失之交臂。

若是成绩差的也就算了。

可是这些中有一部分人平时学习很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考砸了。

看情况这女生属于后者。

身体不舒服再加上情绪紧张，在考场外彻底崩溃了。

有个胖乎乎的女老师，一直在旁安慰她，可是女生什么都听不进去，一边摇头一边哭，不时的还发出几声干呕。

她的胃已经吐空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觉得难受。

姜小梨犹豫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

庄梦蝶不明所以却跟了过去。

姜小梨用力拉起那个女生，让她坐在了花坛的边上。

“你不要老这样弓着腰，坐直些。现在，深呼吸。跟我做 ，呼～吸～呼～吸”

在一片混乱中，姜小梨镇定的声音，如一股清风。

女生不自觉的跟着她做起了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