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个很爱笑的人，可无论是孤儿院的精力，还是来到傅家后，无数的经历都告诉他，善良是得不到好报的。

他的笑容，会被误认为是软弱好欺。

那些人甚至利用他的善良来害他。

次数多了，傅佪意便不笑了。

然后这一装，就装了20年。

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笑了，直到一年前生了病，他要待在医院里，不用出去了，也不用跟很多人接触后……

他实在是装不动了，才露出本性的。

“你确定自己真的可以出去吗？”霍瑾年上次见傅佪意，是回A市之前，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男人的外形没什么变化，似乎是刻意的保持跟他一致的，但是气息却明显的比之前要虚弱很多。

“应该可以坚持一下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恐怕要麻烦你跟我一起过去。”这样做的目的是，如果他中途实在坚持不住，霍瑾年可以随时出现顶替他继续。

傅佪意知道这样是有风险的，所以他犹豫了很久，才说出这个请求……

现在看到霍瑾年真的回来，虽然是他所期望的，但他还是十分抱歉，“对不起，跟你添麻烦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个身份本来就是你的，是我顶替了你的身份。”霍瑾年说的是事实。

但是傅佪意却摇了摇头。

“傅佪意的这个身份和名字都是傅二爷给的，我享受了傅家的资源这么多年，是我欠了傅家的，也欠了二爷的，他在我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瞎了。”

“没有白瞎，因为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二爷需要个养子稳住局面，你做到了，并且这20年一直跟他一条心，如果换成其他人，说不定早就被其他房的人收买了。”

霍瑾年不想评论这件事，因为，这是傅二爷和傅佪意之间的事情，怎么评判，只有二人有资格衡量，其他人都没有资格。

但见傅佪意如此否定自己，他终究是看不过去，多说了一句。

傅佪意显然也明白，他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底，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