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对她来说,不过是成亲后的一千多个日夜里,平平常常的一天。

哪里知道,从此天翻地覆。

温嘉月有些呼吸不畅。

她本该像从前一样对他柔声说一句“侯爷慢走,早些回来”,可是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脚步声渐近之时,她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沈弗寒似乎在床榻边站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温嘉月睁开眼睛,蓄满眼眶的泪无声落下,浸湿软枕。

忽的又有推门声,温嘉月以为沈弗寒去而复返,胡乱将眼泪擦干净,继续装睡。

听脚步声,是如意。

温嘉月松了口气,哑声问:“侯爷出府了?”

如意应了声是,察觉她的声音有些奇怪,惊慌地问:“夫人,您是哭了吗?”

“没有,”温嘉月清清嗓子,“刚醒,鼻音重了些。”

如意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您昨晚和侯爷吵架了?”

虽是主仆,但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胜似姐妹,温嘉月偶尔也会和她吐露心声,如意也会用心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