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四弟来看过昭昭,还送了个红封。”

她仔细观察着沈弗寒的神色,但他依然淡淡的,不喜不怒,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沈弗寒边脱衣裳边问:“待了多久?”

“小一刻钟吧,”温嘉月叹了口气,“我本想留他用膳,没想到他走得这样匆忙。”

说到这里,她假装不经意地开口:“也不知四弟在外头做什么,神出鬼没的。”

“不必管他,”沈弗寒将外裳放下,“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单看这句话,有些像赌气。

但是沈弗寒似乎就是这样想的,平静地叙述了出来。

温嘉月有些拿不准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没再贸然开口。

沈弗寒却忽然出声:“他有没有说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昭昭满月。”

温嘉月咬了下唇,他对沈弗忧的动向还算关心,是不是说明他们兄弟之间关系还行?

于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四弟他为何不住在侯府里?”

沈弗寒顿了顿,转身看向她。

“你为何忽然对四弟这么好奇?”

温嘉月没敢和他对视,讷讷道:“我只是今日见着他了,随口问问罢了。”

“真的只是随口?”

沈弗寒还没有过这么步步紧逼的时候,温嘉月顿感压迫,急中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