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是三爷爷的小孙子叶知朗。
“你们是?小云弟弟?!”
“你好,我是叶知秋,这是我弟弟叶知云。”
“嗷嗷,还有秋姐姐啊,快进来。”
三爷爷家的大儿子和小儿子都没考科举,一个在县里做了账房先生,一个自己开了个小店做点小生意。
本来把希望寄托在了孙辈上,结果大孙子也不想科举,考了个童生就没继续考了,而是在县衙谋了个差事。
于是三爷爷就更看重自己的小孙子了,前年回村里把小孙子也带上了,跟着他一起读书。
两人跟着叶知朗进了屋,就看到油灯下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人拿着一本书看着。
“祖父,小云弟弟和秋姐姐来了。”
“三爷爷好。”
听到两人问好,三爷爷放下书抬头看向了两人:“你们怎么来了?”
“三爷爷,我们来给您送点炒板栗。”
叶知秋先把板栗拿了出来,放到了三爷爷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站在他面前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我们想问问,如果现在想来读书的话,是个什么章程?”
听到这话三爷爷坐直了身体,追问道:“小云要来读书?”
不知怎的,叶知秋从三爷爷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的激动,便越发认真地说道:“是的,因为之前秋收后的那次拜师,家里情况比较复杂没来得及。但是现在又不想再等一年,所以就想来问问您,现在还能拜师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们知道规矩的,该有的拜师礼得有。”
倒也不是三爷爷故意拿乔,而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是这个时代特别讲究师徒规矩,拜师的流程得走对;另一方面是如果连基本的拜师礼都拿不出来,也就没有必要读书了,毕竟后面的笔墨纸砚、束脩科举,这些都是要花时间、花钱的。
“我们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