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知秋还在欣赏着桌上的书法,没注意听他说话的语气,下意识地解释了一下:“对,上次花朝节,我注意到他非常喜欢画画,就找了一盒子矿物颜料送给他。”
“是嘛。”温煦将湿布放下,又拿来一旁柔软的干棉布继续擦手,“唉,可惜我远在蜀州,只怕我及冠的时候,就没什么人知道了。”
“嗯?”听到这话,叶知秋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你不是已经取字了吗?”
“确实已经取字,可还并未真正及冠,及冠礼也未办。”
这下,叶知秋算是真正反应过来了,惊讶地问道:“你还没满二十?”
“是啊,我很显老吗?”
叶知秋连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温煦表情带点幽怨地看了叶知秋一眼:“只是没想到,知秋竟然还不知道这事。”
“啊……不好意思。”叶知秋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她下意识地觉得,二十及冠、然后取字,是一套顺着走的流程。
却忘记了,在这古代,若是有其他着急的事情需要办的时候,也是会给他们提前取字的,及冠礼也可以提前办。
不过叶知秋估摸着,温煦应该是没有提前办礼的。
她有点好奇地朝温煦问道:“温煦,那你岂不是比谢少清还小?”
“说起来,我也得叫谢三郎君一声表哥呢。”
叶知秋正想问他生日是什么时候,又忽然想到这样问是不是不太礼貌,于是准备后面再问问徐致远,遂转移了话题:“你和谢家也是亲戚吗?”
“高门世家之间,联姻颇多,都是亲戚。”既然她没有继续问,温煦也不好再继续暗示了,起身走到晾衣杆边上,看着自己刚刚写好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