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雁难得沉默，她这种混迹圈子多年的人，很少有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情况，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真的很难用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脑子能和这丫头有来有往的对话？

她站直身子，走近姜璃，问出和孔芮佳一样的问题，“你说让我和你合作，我要是同意了的话，现在应该是表演什么？”

也是恰巧，一阵风吹来，那个立着的牌子纸张纷飞，隐隐露出底下的一张纸，上面写的也有字。

已经回答过一次的问题，姜璃已经不想再重复一次，用手指了指牌子，说道：“你翻开，下面有答案。”

纪雁蹲下身，将信将疑地伸手掀开最上面的纸张，因为她的动作，下面那张纸清晰的展露出来，黑纸白字清清楚楚的写着──卖身葬母！

她的表情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半晌才评价出声，“你这…还真是两手准备啊！”

姜璃自动将这话归位夸赞，将数好的金币重新放进碗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塑料袋被团成一团，再打开有些皱皱巴巴的，她也不在意，用手将塑料袋抖开，然后将那碗金币全部倒了进去，塑料袋再次被团成一团装进口袋里，她这才有功夫说话，“都说成功人士做两手准备，不过我的目光更长远一些，做了三手准备。”

纪雁一时有些不知道是该评价她装金币的塑料袋还是去问三手准备的意思。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自己最好奇的，“另一个方案是什么？”

“下面还有。”姜璃再次指着那个牌子，不知怎的，纪雁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将话题就此结束，尤其是在看到面前这姑娘露出的乖巧笑容，不过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问完了。

并且这次是姜璃主动翻开的纸张，再次露出几个大字，和刚刚有所相同，又有所不同。

──卖身葬全家。

还真是…三手准备！

每一手都出人意料。

这到底是是个什么脑子能想出来的啊，纪雁用手压住抽动的嘴角，她终于知道这地上的破草席是干什么用的了。

实在没忍住，对着镜头喊话，“导演，你们这装备给她准备的真齐。”

导演看着直播里的画面，终于是没忍住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摇头，“这丫头真是……”

他事先并不知道姜璃要的这些东西具体是干什么用的，只是依照规则给她准备她所需要的东西，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