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话在孔芮佳的脑子里转了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可是，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经验的人出的主意真的能用吗？

作妖作不出事？

不过孔芮佳还是点头应下，从苏老那里离开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是很想走，今天的见面和她设想的不太一样。

怪不得姜璃说她老师和外面传闻的不太一样。

回去后的孔芮佳并没有那么快睡着，在被子中翻来覆去，却没有一丝睡意，可能是因为今天苏铭戈先讲了自己的过往，又或者是因为单纯的想说话，她很想讲一讲自己。

再次翻了个身面向闭着眼睛的苏铭戈，试探地问了一句，“你睡着了吗？”

没有人回应。

黑暗中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说起来以前的事就更加没有顾忌了，她声音轻轻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一样。

“十三岁那年我妈生了病，抑郁症，那个时候我还小，不知道这个病意味着什么，但是却知道我妈不开心，原来是我一直信任依赖的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还是我妈的好朋友。”

“丈夫和朋友的双重背叛让我妈的精神状态很差，严重的时候还会不认识人，连我都不认识，很多次她都想跳楼轻生，被我硬生生拽了回来，那种一只脚已经踏出高楼外，人已经要沉下池塘的感觉很不好受。”

“后来医生给了治疗方案，眼见就要有成效了，那个女人却跑到我妈面前说她怀孕了，可我妈只是外表看着柔弱，性子却是不软，将人直接下了楼梯，那个女人的孩子没了，她的情绪愈加不稳定，我就每天在家陪着她，生怕我去上学回来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在我监督她吃药的情况下，她的状态恢复了很多，会很温柔的和我说话，可是我不知道药已经被换了，监督她吃的药成了催命药，十六岁那年她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那个家里。”

孔芮佳发现自己再讲出这些事的时候已经不会再哭了，她伸手摸向脸颊，干干的，一直压着的心情也像是得到了释放，声音更轻，“苏铭戈你以后有另外喜欢的人话可以跟我说，不要委屈了我，委屈了你，还有你喜欢的她。”

她想要真的试一试，或许结果会不同呢？

“我是个一条路走到黑的人。”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一直都没有睡着，每一个字也都有认真听。

“......”

孔芮佳再次把手中的玫瑰花放在墓碑前，另一只手被人牵着，蹲下身轻轻地对着面前没有什么生气的石碑说道：“妈，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