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薛宝刀快步下山,先一步上了车。
等罗优优上车的时候,竟然发现寒风之中有一辆自行车顶风而来。
车后座下来一个姑娘,带着火车头帽子,两边耷拉着耳护子,刚好能遮住耳朵和两边的腮帮子。
那姑娘一下车有些倔强的嗷嗷叫:“干嘛啊,不是干活呢吗?你带我来这深山里干嘛?”
“走!”穿着青麻色棉袄的男人也带着火车头帽子,帽子随着他的步伐时不时会掉下来,他不得不随着脚步的颠簸往额头扶一把,另一只手拽着那姑娘往山上走。
那一瞬间罗优优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刘大川师父。
知道薛宝刀落下窗帘喊了一嗓子:
“呦,老刘,你怎么也来了,村里的流水席你都备好了?”
刘大川驻步的同时,刘莹莹一把甩开父亲的手臂,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薛老板,这么巧,我这不是也想着带着我闺女来上炷香嘛?今儿切菜切了手了,来求个平安。”
说着,刘大川拽着刘莹莹的手给人看。
确实用白布绕了一圈。
“那行。”薛老板笑盈盈的打招呼:“要不,我就在这等你父女俩,回头一起回去。”
“不用了。薛老板先回去吧,我那还有自行车呢,顺便跟你徒儿说一声,傍晚男方那边就发嫁了。”
说完,刘大川头也不回的拉着刘莹莹上山去。
这个季节,地方越高,风越大,吹得人脸生疼,刘莹莹气哭了:
“爸,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你这个时候带我来烧香?改天不行吗?”
刘莹莹哭不出来,因为刚落下的眼泪就被寒风吹干了,变成刀子一样在眼皮子下拉的生疼。
刘大川什么都没说,一个劲的拉着闺女往山上爬。
直到进了灶神君的庙内,一切寒风只在门外呼啸而过,庙里格外的温暖安静。
“从今儿开始。”刘大川一字一句的继续道:“你要好好精修厨艺,此刻就在神君面前发誓。”
“干嘛啊,这是迷信思想……”刘莹莹气的跺脚,她严重怀疑自己父亲有病,还是大病。
“好,好,很好!”
刘大川连说了三个好字,字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