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快吃,慢一会儿就凉了。”
刘大川强撑着想坐起来,罗优优顺手把枕头塞在他后背下,接着,便是一顿的点评。
——这馄饨不好吃,皮儿太厚,要是用肉馅儿做的宴皮清汤下的都好吃。
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口——这馅儿做的也不地道,要是用点虾皮就好了。
——这汤也太淡了,芝麻油放的倒是不少,就是没把香味激发出来。
罗优优坐在床边听得耳朵痒痒,环抱着膀子死鱼眼看着刘大川。
——就这手艺,还开店呢,早晚关门。
嘿,罗优优发现这糟老头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嘴碎了?是动手术动错了位置?手术刀开脑瓜子上了?
说着,刘大川呼啦啦连汤都喝完了,把空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后打了个饱嗝:
“哎!将就着吧,我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馄饨。”
罗优优有点忍无可忍了:“等你好了,我吃你包……”话没说完,罗优优发现她走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标本”不见了:
“刘叔,这桌上的那个小瓶子哪儿去了?”
刘大川直接撩起被角擦擦嘴:“啥小瓶?”
“就那个里头有水,水里泡着的一根钉子似的东西小瓶。”
此话一出,刘大川瞬间不耍宝了:
“打扫卫生的时候我给扔了。”
“扔了?”罗优优诧异的反问,但是倏然发觉有点不对劲:
“你知不知道那是从你肚子里那肿瘤里头拿出来的东西?”
刘大川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咬牙切齿忍着疼的重新躺下:“知道,我问过护士了。”
“……”罗优优多看了两眼跟没事人一样的刘大川:“那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怎么会有这东西的?”
刘大川若无其事的摆摆手:“可能是十几年前跟人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扎肚子里的。”
“打架?”罗优优简直没想到:“你还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