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梅疲倦的顿在地上,手里的包袱就放在面前:“罗铁头,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吗?”
罗铁头也没敢进屋,刚瞅着压井池子边上坐下来歇歇脚,谁知屁股没碍上就赶紧站起来了:
“月梅……你,你别哭,我知道这几年难为你了。”
罗铁头其实来的时候在村口徘徊了很久,他知道肯定挨揍。
但是,这里是他的家,他不回来能去哪儿?
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还没过去?
“为难?”王月梅起身,眼里都是泪:“你知道这些年乡里乡亲的是怎么说我的吗?你知道地里的活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干的吗?你倒好,一出去,连个信都没有捎回来,我还以为你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王月梅彻底把这几年的憋屈发泄出来了。
院子里咣当咣当的声音。
让门外很多人都竖起耳朵听动静,时不时传来罗铁头的惨叫声。
“这些年我又当爹又当妈,孩子在外头被欺负了,我能指望上你什么?”王月梅的声音。
听的人不由得骇然,完了,这两口子关上门大的好凶。
没个俩小时,这事儿就传遍了整个村。
离家三四年的罗铁头回来了,重磅消息是带了好多钱回来。
这下,整个村都闹开了锅,那黑色的都是大一百的,一砸就是一板砖的厚度,一共五个搬砖。
随之,确实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临近晚上的时候,王月梅一边烧火一边数钱,顺便腾出手来往炉子里填柴火。
鼻青脸肿的罗铁头小心翼翼的进了伙房:“吃啥啊月梅?”
王月梅赶紧把数好的钱收起来,嗷的一嗓子:“面条。能吃上面条就不错了。”
罗铁头吓了一跳,赶紧搓搓手:“面条就面条,你那么大声音干嘛?我吃饭又不挑剔。”
结果,王月梅眼巴巴的看着男人直接干了三大碗面条。
一瞬间,王月梅心里一算,这面条就是清水面条,家里有鸡蛋,但是就不给他磕几个。
“月梅,这白面的面条可真好吃,我都好多年没吃你下的面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