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门口头对头的看——乖乖,铁头这家伙果真是发了呀,不年不节的一出手就给孩子掏这么多钱。
——可不是嘛?头前儿他那包袱里裹得钱跟板砖一样厚。
谁知这家伙转头就跑来四缺二了。
王月梅数了一个多小时后,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家伙又跑哪儿去了?
正想着,门外爱说事的相邻便结伴到了。
这么一听,罗铁头拿着钱又去寸头打牌去了,这次打的还很大,五块钱一把输赢。
这还了得?
——你赶紧去看看吧,弄了点小钱就嘚瑟上了。
——对啊,要是传出去了,你这儿子找的媳妇儿要是知道有这么个爱赌的公爹,那准不成。
王月梅当时气得到处找扫帚,在门后找了一把扁担在手里颠了颠,甩着胳膊便去村东头找人去了。
这个时候,王月梅一腔怒意,脑子里满心的就是“捉贼”。
这还了得?要是孩子知道了有这么个爹,还真耽误娶儿媳妇了。
——他婶儿,就在老王家呢,你快去看看,桌子都支上了,正打麻将呢。
——就是,赶紧去看看。
王月梅隔着老王家的门就听到里头稀里哗啦搓麻将的声音,把扁担从肩膀头上放下来,往手心里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就打算冲进去抓贼。
“不是,你们俩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地里的庄家没除草吧,显得蛋疼还是咋地?”
此话一出,张大脚和李成仓顿时瞪大了眼睛。
——嘿,你们评评理,我们这不是好意嘛?
——就是,能赚钱的男人也是败家的种,这挣得多还是败的多啊,真不知道好歹。
王月梅当时就气了:“我知不知道好歹,那也是我男人,轮的你们说三道四?”
翻身一脚踹开门,院子里支棱起来的方桌边围了不少人,其中东门的就是自家老爷们罗铁头,西边是王存善,北边那个就厉害了,竟然是二狗子。
“婶儿!”陈二狗喊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