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圣女说到此处顿了顿：

“白公子，你之前说我身上的主神印记并不是赐福，而是选中的祭品，是真的吗？”

放在以前，作为深渊之眼教派的圣女，只会把白祈说的这些话当做胡言乱语，当做对主神的不敬，也是对自己的侮辱，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黑暗圣女心中那些原本坚定不移的信念已经动摇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信任的大祭司都在愚弄她，欺瞒她，把她当做手里的傀儡木偶，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唉！”

白祈叹息一声，就把自己所知的克苏鲁，以及圣女相关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

“这就是我所知的，也无法向你证明我所说的就一定是真的，我只能告诉你，以我对克苏鲁主神的了解，所有的克苏鲁神祇对人类都漠不关心，它们不在意人类的死活，也绝不可能去设置一个地位超然的圣女。即便真的存在这种圣女，对它们来说，也只是某种可以使用的傀儡和可供利用的工具而已。”

次元战场中，黑暗圣女没有说话，她的双手抱膝，长发垂落，眼神黯淡不已。

虽然白祈也说他没有办法证明，但以她对克苏鲁神灵的了解，黑暗圣女已经相信，白祈所说的恐怕是真的，最重要的是，两人素昧平生，白祈也没有必要去骗她。

“圣女，你也不必往心里去，现在还并没有真的到那一刻，白祈所说的也是未来的事情，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如果你愿意的话，最后可以和我一起离开这里。人类世界和新世界相隔遥远，天地之间的规则和法则都截然不同，克苏鲁的力量未必能够渗透到大元朝去。”

徐玄素此时也出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