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烟红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谢璟初，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是！”谢璟初直视着她：“我一直以为，你都是温柔善良的。”

“可我却是看到了你任由轻轻在湖水里挣扎，你是真的想要她死，她也是一条人命啊！况且她还是我的表妹！”

“你如今，都恶毒得我不认识了！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谢璟初开口：“又或者说，宋凝烟，我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你！”

谢璟初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的宋凝烟看着沈轻轻的眼底满是恶毒和疯狂，这段时间他无数次半夜醒来，梦到的都是宋凝烟那时候的模样。

他的枕边人变成了那样，他如何还能再爱下去！

而他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不曾在意过的叶熙宁，竟然是这样的好。

“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我，哈哈哈……”宋凝烟听了这番话，觉得是可笑极了，当即笑了出来。

“你只觉得我恶毒，那沈轻轻呢，她就不恶毒了吗，她可是想要放火烧死我的啊！难道我就活该任由她欺负？！”

谢璟初皱眉不语，在他的印象里，沈轻轻向来都是任性惯了，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倒也不足为奇。

可是宋凝烟不同，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与他记忆中的模样完全不一样，谢璟初根本就接受不了！

祖母说得对，也许他送宋凝烟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宋凝烟清晰地捕捉到了谢璟初眼底的厌恶，这一次她看得很清楚，谢璟初对她的态度是真的变了。

宋凝烟颓然地跌坐了回去，她怔愣着发了好一会的呆，才怔怔开口：“你真的要我走？”

“那你可还记得，你曾经与我许诺过，你的正妻之位，只能是我的，你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说，你只会爱我一个女人……”宋凝烟的口中反复说着，而后她瞪向了谢璟初：“难道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难道你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吗？！”

谢璟初握紧了手指，他闭眼开口：“我没骗你，那个时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本性如此的恶毒。”谢璟初睁眼：“我若早知你这样，根本就不会与你说那些。”

“我更是不会将你娶进侯府，也许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毕竟这样恶毒的你，根本就不配我的正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