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不了太多日子。
王曦月沉着面色:“姨娘的意思我听懂了。要么不分家产,清清静静的走人,要么就要把我告到府衙,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她拿了林氏头前质问她的话反问回去:“姨娘总不见得现在就要我给你答复吧?还是说阿耶就这么着急?”
林氏一听这话,心道有门儿。
果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经不住吓唬。
一听说有牢狱之灾,就先服软了。
不过是一时还想不开,又刚挨了打,小孩子嘛,总是这样的,心思别扭也古怪得很,僵在那里,非得过几日,这口气抹顺了,才肯彻底松口。
林氏是觉着十拿九稳。
反正只要不给王曦月分银子,怎么着都成。
儿子叫温氏带回庄子上也不打紧。
只要伯爷还向着她,早晚也能把儿子接回来。
可银子一旦给出去,就是真正的覆水难收了。
她面上欢愉之色渐次显露,眼中的雀跃都懒得遮掩了:“自然,大姑娘也且斟酌斟酌。若实在信不过我们,只管去问老夫人。
老夫人总是心向着姑娘的,也总不会坑姑娘的!
可是这事儿姑娘也要尽快想清楚。
甭打量着过些天彬哥儿身上的伤好了,此事就能揭过去不提。
给彬哥儿看伤的大夫是最好的人证,开的方子,吃的药,那都是物证。
姑娘若打的是这个主意和心思,那我劝姑娘趁早死心。
若是肯好好想清楚,等送姑娘往侯府去,你阿娘的陪嫁,还有你该得的那份儿嫁妆,家里一定一点儿不差的给你补齐,叫你带走,风风光光往凤阳去。
若是不肯,咱们真没这样好说话了。”
她警告了一番,站起身,提步往外。
王曦月却忽然叫住她。
林氏回头看,狐疑问:“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曦月摇头说没有:“只是很好奇,阿耶这些年宠着姨娘,到底是为什么不肯力排众议,把姨娘扶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