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碧玺,王曦月才把那只锦匣打开看。
赤金红宝石的簪子,确实华贵不俗,也的确是士族高门会放在女郎嫁妆箱子里的东西。
既有排面,素日里也用得上。
不过这样的簪子其实是老气的。
没出阁的女孩儿就算穿金戴银,都很少会用到这样的。
一整个赤金簪子打的又宽,而且分量太足了,难免显得老气横秋。
况且王曦月本身也不是个喜欢金银饰物的人。
妆奁匣子里拢共也就那么五六件,还是必要的时候要配衣裳,出席重要场合宴席得穿戴才备下。
平日里她多用玉饰,就连碧玺石的也有,觉着那些颜色更纯粹,不似金簪银钗,一个弄不好就会显得俗气。
再加上她本就是个丰腴的人,那些纤细苗条的女郎不爱戴金银,是因为身量纤纤压不住那也得分量,她不戴是因为显得太富态了。
丹青送着碧玺出门,回来见那匣子里的东西,怕她不高兴,先笑着哄她:“二夫人为了二郎也是煞费苦心,生怕姑娘恼恨二郎,要在老夫人那儿说二郎的不好,送个金簪来替二郎赔不是,都要哄着姑娘,骗着姑娘。
这样的赤金宝石簪子,哪里是姑娘这个年纪用得上的东西。
不过奴婢瞧着,东西确实是极好的,赤金分量足,红宝石又色泽通透,不如收起来,以后自个儿留着也好看。”
她上回就看出来姑娘不喜欢二郎了。
只怕连带着二夫人送来的东西也看着不顺眼。
找个由头收起来最合适。
免得成天放在妆奁里,瞧见了就心烦一场。
又不好无缘无故就扔去库房不用,说出来终究是长辈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