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的时候谨慎小心,老想着财不外露,又想着长宁侯府的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那些也别拿出来惹人笑话,更别叫人觉得她仗着手上有些闲钱,炫耀什么似的,所以就连平日姊妹之间走动,往来送个什么东西,都再三斟酌,生怕有什么不好,引起误会。
现在想想,饶是那般,都被杨氏惦记了快两年时间呢,与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她就是有钱,怎么了?
只是眼下叫姊妹们一通打趣,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你哪有做阿姐的样子,令虞打趣我,你不说管管,还跟着她一块儿。”
她躲开申令虞的手,闪身就藏到裴清宛身边去:“二表姐可得帮我,大表姐如今是见令虞性情更柔婉,更对她的脾气,摆明了偏心令虞,不喜欢我了。”
裴清如无奈摇头,失笑着隔空点她:“你呀你,这样拈酸吃醋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不嫌丢人。”
“不怕,二表姐疼你。”
裴清宛其实也是打趣的语气,拉着人,往裴家马车而去。
几个姑娘前后登车,马车从妙善坊缓缓驶离,一路往长宁侯府回去。
本来耽搁了会儿时间,是可以留在外头吃中饭的,只是早起出门前没有回禀,也没跟裴令元打声招呼,王曦月还应了杨氏从外面回来要去请个安,这才径直回了家。
申令虞现在跟三房关系闹得僵,一天的时间里,能不在三房待就不在三房待,再说申氏去了家庙,裴清蓉还在抄她的书,裴清明见了她爱答不理的,她虽然不觉得别扭,反而乐得清闲自在,但也是真不爱看裴清明那种脸色。
于是姊妹三个先送了王曦月回绿玉去,倒携手一起去了裴清如的院子说话。
临走前,裴清宛还不放心呢,拉着王曦月想交代什么,被裴清如给拦下了,又不满的瞪了裴清宛一眼:“你别蝎蝎螫螫的吓唬阿月。”
然后才转过头来,在王曦月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她无非怕二婶为二兄的事情对你心怀不满,怕你去给二婶请安吃了亏。
你别怕,二婶有时候就是嘴上不好,心却不坏,平日待我们兄弟姊妹也都很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