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好心,有意帮你们与长宁侯府调停一二,想着终究还是亲戚,也别闹得太难看。
王同知倒好,既不看亲戚情分,又不顾着同朝为官的情谊,这头扯谎骗我,那头欺逼王大娘子。”
他连连摇头:“王同知,这说不过去了吧?”
“许知府,不是这样,那日……”
“我们也是听大伯说的。”
刘氏心思活泛,脑子转的也快。
其实她早看出来了,许松然的态度摆在那儿,原本是两不相帮,所以还得靠他们自己。
但真正见了人之后,尤其是在许松然亲自到长宁侯府去了一趟再回来,心里是更偏向王曦月的,主要还是偏着裴家。
确实是他们扯了谎,但本也不值得许松然突然变脸。
他会如此,是心下已有决断。
刘氏赶忙截住王璋明的话,立时改口:“我们回家那会儿,老太太已经病重,一日里也只有一两个时辰勉强清醒着,这些事情都是大伯说与我们听的。”
她急着解释,又去看王曦月:“你阿叔听过,信以为真,这才生气,否则也不会找到凤阳侯府来的。
可你眼下又说……又说……”
她咬着下唇,右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自己左手手心儿里:“大伯怎能如此!”
她装模作样,见事不成,要把所有问题都推到忠敬伯头上去。
想的还挺好。
因为王曦月与忠敬伯父女两个感情一向不好,她推出去,只要王曦月肯抬一抬手,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这种人,平日里裴令元连多看一眼都是不肯的。
他去看裴高阳,眸中隐隐含着询问。
裴高阳眼角余光瞥见了,微微颔首。
裴令元才开了口:“不辨是非,不明真相,就跑到凤阳,大闹侯府,出言不逊。”
他深吸口气,站起身,朝着许松然拱手一礼:“许知府来断吧。”
许松然忙就站起身来。
论官品,他与裴令元本是同级。
论别的,他怕还不如裴令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