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璋明还能说什么?
他这才真的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来要钱的,一两银子没要到,还受了一番羞辱。
而且往返河间府与凤阳府,无论走水路还是陆路,这花费肯定都是他自己出,阿兄那个德行肯定不会给他。
叫阿娘知道他这么没出息,在家里那样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没问题,结果什么也没办成,难道还会把这笔钱给他吗?
王璋明脸色铁青,面沉如水,可是事已至此,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知府大人亲自吩咐拟下的契书,想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反正也撕破了脸,王璋明连弥补挽回的想法都没有。
还是刘氏看看他,又看看王曦月,唇角动了两下,叫了一声阿月。
王曦月掀了眼皮看过去:“阿婶也不用跟我说别的,我听许大人的,一会儿签了契书,阿叔和阿婶就尽快回去河间吧。”
一句话就把刘氏所有想要缓和的那些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刘氏被她噎得不轻,差点儿一口气没倒上来。
到底讪讪的收声闭上了嘴,再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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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府衙门归家,裴高阳是没回去的。
他难得告假是为王曦月,本以为这个事情要折腾上大半天,毕竟他太知道许松然这个人。
没想到今天许松然转了性,事情解决的算顺利,王璋明也有自知之明,见事情不成,又同裴家撕破了脸,不痴缠上来,自府衙出来后,一句话也没有追上来说过。
这会儿时辰还早,他索性叫裴令元带着王曦月回家去,自往衙署去,要把这个假给销掉。
至于家里老太太那儿,横竖也有裴令元回话。
王曦月跟着裴令元登了车,整个人都松泛下来,略略靠在车厢内壁上,面容恬静,隐隐能看得出她眼角眉梢隐着的笑意。
裴令元多看了两眼,不自觉的眉眼舒展:“王家的事情算是全都解决了,表妹也不必再有后顾之忧。我想这几日准备一番,阿娘应该也要在府中设宴,正好这个时节还能制些桃花酥桃花饼,你们年轻女郎聚在一处,吃个桃花宴,时间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