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倒把母妃一番心意也作践了。”
王曦月随着她话音落下就叹气:“我自也知这样说不好,怕传到王妃耳中她会伤心难过,只是我看五娘子这个样子,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我,我既不知,便会胡思乱想,或是郡主与五娘子陪着我一道,咱们回王妃面前,把话说说清楚?
若是有什么误会,我也好当着王妃的面儿与郡主解释清楚,免得将来总是心里有隔阂,我还要在凤阳府久住呢,真与郡主生出什么嫌隙,对我可不是什么好事。”
以退为进的话,乍然听来恭谦的不得了,再加上王曦月的语调平缓,语气软糯,初听她这番话,叫人很容易心软,真觉得她无辜又委屈。
萧萦却皱了眉。
这不是说她仗势欺人吗?
“你真是想多了。”
萧萦索性拉了王曦月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身边带,横眉瞟萧荔一眼:“你是怎么回事?青天白日,就先睡糊涂了吗?还是起的太早,压根儿没有睡醒?
先前我高热不退,病得厉害,皇伯父也派了御医到王府来看顾我的病症,哪里要善初哥哥留在王府陪我的?
这事儿我与你说过,母妃也提醒过你,少胡说八道!
阿月是善初哥哥姑舅亲的表妹,父王是不是告诉过你,她在河间伯府日子过的没那样好,高老夫人惦记外孙女,才让善初哥哥昼夜兼程赶去河间府接人。
母妃今日传阿月登门来见,是为了叙旧的,你倒好,疯疯癫癫,跑来胡说。
我拦不住你是不是?”
王曦月算是听明白了。
合着裴令元赶往河间府那会儿,萧萦正生着病,起热高烧,听这意思,应该病的还挺严重,惊动了宫里,官家都派了御医到昭王府诊治。
王曦月不知裴令元和萧萦之间的过往究竟如何。
但她清楚一点,裴令元对萧萦无意。
从前世的结果看来,裴令元没有娶萧萦,这总不可能是家世门第有碍,再看萧萦与萧荔姊妹目下这幅德行,怕也不会是萧萦不肯许婚。
说白了,裴令元就没看上她。
或许青梅竹马,却无男女之情。
萧荔这抱打不平,委实是有点可笑了。
但要没有萧萦授意,她真敢这般放肆吗?
王曦月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