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想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王曦月!你别太过分!”
裴清蓉是个最拎不清的,经不得人拿话激她。
这会儿听了王曦月的话,脸上实在挂不住,登时就恼了:“人家说不打不相识,你怎的就耿耿于怀,我也受了责罚,你还放了一把火!咱们两个也算扯平了,你揪住不放,小肚鸡肠,这算什么?”
“你说对了,我就是小肚鸡肠,最记仇的一个人。”
王曦月冷下脸来:“你还是记清楚比较好,不是所有人都要让着你,顺着你。
你或好或不好,跟我本是没有什么相干的。你阿娘与你阿姐愿意宠得你没边儿,我却不惯着你。
什么叫扯平了?你要害我性命,我没杀了你,已经很看在长宁侯府的面子上了。
跟我做朋友?裴清蓉,你是真的脑子不太好,还是太自以为是?”
她原本是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的,这会儿翻身下来,趿拉着绣鞋,背着手,往侧旁挪过去三两步,越发远离裴清蓉:“我可以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人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也用不着怕成这样。
明日大宴也好,以后人前行走也罢,哪怕是在家里面,你不招惹我,我就当没有你这个人。
可你要想与我做什么亲密无间的表姊妹,那趁早死了这条心,没那个必要。”
她话音落下,转过身,定定然盯着裴清蓉,眯了眼审视良久:“是三表妹让你来的对吧?”
裴清蓉喉咙一紧,只觉得头皮发麻。
“怎么?是听说我进宫给皇后请安,得了皇后赐字的体面,觉着我是个不该招惹,不该得罪的,就想与我重修旧好了?”
王曦月现在算是弄明白了她为什么而来。
只觉得这一家子真是可笑得很。
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甚至以为她们示弱示好,她该感恩戴德,满心欢喜的接受。
好像她们姊妹不接纳她,这长宁侯府就容不下她似的。
凭她们也配。
她方才说原是一样的人,都算是给裴清蓉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