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然坚定抬头,与萧荔四目相对:“只有一样,我与你说清楚,你针对我,为难我,我可以不计较,毕竟你多少也算事出有因吧。
但话说清楚了,你要还继续这么干,我是不会任人揉搓的,总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你威胁我?”
萧荔猛地一甩手,正好王曦月给她擦干净手心儿,撤下力道,她一下子甩开王曦月,挣脱出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
“那我就是第一个。”
王曦月拦下她的话头:“怎么了?泥人儿还有三分气呢,我就合该让你平白欺负我吗?
我才来,好些事情还不懂,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厉害的。
昭王府固然势大,但我原是没什么可失去的人。
外头人不知道,你却很清楚。
我本就是在家里过不下去了投奔了来的,家中长辈倘或看在昭王府的份儿上,不与你说什么,不为我出头,真被你欺负的急了,我自己还不护着自己些吗?”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萧荔有了些许犹豫和迟疑。
王曦月好像也不嫌她脏,已经弄脏的帕子收回到袖口里面去:“所以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握手言和,还是就这么着,等着我反扑到你身上去。”
萧荔确实没见过这样的人。
王曦月好像……她好像脑子不太好使。
这种事儿没有非要当面问清楚的。
她把该说的话说了,往后怎么相处,素日里见真章就是了,非要挂在嘴上说,多难为情。
但王曦月好像不明白,她就站在那儿,大咧咧的问出口。
萧荔其实是能冷静思考的。
王曦月说的也不错,从头到尾和她没什么关系,真要撒气,也该找父王。
她的郡主封赠都没拿到手,凭什么帮着外人又去请封?
就算只是个县主,也不成。
这要是真给王曦月请下封赏,传出去她岂不成了盛京最大的笑话。
可王曦月什么也没做。
她甚至都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