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娘子是欺我长宁侯府没人了吗?”
罗欣玉脸上更不好看:“我只是随手一挥,并没真的想把她怎么样!何况不是她弄坏我的东西,谁要她来赔我?”
她咬着下唇,眼见裴清如这样好性的人面皮上都挂着薄怒,也知道闹的过分了,便试探着往王曦月身边踱过去:“你……”
谁知道她都没能靠近,裴清宛一把拦住她:“做什么?还想再推我表妹一次吗?”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罗欣玉急的跺脚。
王曦月拉着裴清如,从她身后出来,又递一只手去拉裴清宛:“我没事的,想来那玉簪的确是罗娘子心爱之物,若是我心爱之物莫名叫人弄坏了,也是要生气的,她今日来赴宴,盛装打扮,想是很看重咱们家的宴,定也不是有意的。
可我想何娘子也不是有心撞人,不过都是误会而已。”
她仍旧噙着笑,恬静而美好,又要上前,只这次没再去碰罗欣玉,反而往何晚宁身旁去,牵起何晚宁的手:“何娘子也受了惊吓,我见娘子脸上妆有些淡了,随我到后头去补上一些吧。”
何晚宁是最识好歹的人。
她看人脸色活了十几年,谁是对她好的,她一眼就能分辨,纵使不知王曦月因何维护于她,却也很感激王曦月的善意。
只是怕罗欣玉不肯。
为难犹豫着,反手抓着王曦月,好似抓着救命稻草,面上虽然不显,手上力道却不小。
王曦月不免在心中长叹。
她才又去看罗欣玉:“罗娘子先往席面上去吧,你既说东西是何娘子弄坏的,她定会赔给你,她若不赔,这根簪子我们长宁侯府赔给你,总不会叫娘子在我的席面上吃了亏。
康宁郡主还在宴客楼里,今日我大表兄告假在家,操持男宾席面,三皇子赏脸,也来赴宴,若再闹下去,惊动了三皇子,也叫康宁郡主久等着,我可真收不了场了。”
徐润眼皮一动,掀了两下,望过去。
王曦月可太会说话了,就是不知道罗欣玉这种脑子能不能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