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都不过数月,萧荔跟着昭王殿下进京日子不长,但刁蛮娇横的名声却在外,无人不知的。
王曦月说话她竟肯听。
也是稀奇事儿。
何晚宁其实是尴尬的,也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
她打心眼里感激王曦月,但王曦月显然不惯于此,她就很有分寸的不再提,只自己心中牢牢记住罢了。
王曦月又去牵何晚宁的手:“我见何娘子很亲切,大概就是人家说的一见如故,那样的感觉,我才来凤阳也不算久,与诸位娘子正式见面今儿是第一次,难得有个一见如故的,自然想多维护娘子一些。我十六了,九月里的生辰,不知娘子呢?”
何晚宁跟她一样大的年纪,二月里生辰,比她生月大一些,她是知道的。
等何晚宁自己说过,王曦月盈盈笑着叫了一声阿姊:“我确实有一支羊脂白玉的簪子,料子也不错,雕工也好,是离开河间府时候我祖母交给我的,我素日里也不用,放着白落了灰去,就送给阿姊当见面礼好了。”
“这怎么好?”何晚宁一听说是她祖母给的,连连摆手,“你家老夫人的一番心意……”
“你就收下吧,不然你拿什么赔罗欣玉那根簪子?”
萧荔撇着嘴劝她:“你最好一会儿去叫上你……算了,你还是叫上罗欣玉的阿兄吧,当着她阿兄的面儿,把玉簪给她,说赔给她的,免得她以后还要找你麻烦。
你若私下里给她,她八成对着这簪子一顿挑剔,说不如她的那个好,又或是收下后转脸不认账,说你弄坏她的东西却不赔,小家子气,抠抠搜搜的。
便是今日给她,叫她知道那是阿月给你的东西,又当着她兄长,她想赖也不能。”
王曦月眼角敛着笑意。
所以说萧荔与裴清蓉罗欣玉之流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她只是娇纵了些,被家里宠坏了,人不傻,脑子也不算特别笨,有些事情一点就通。
何晚宁面颊一红:“王娘子……”
“我叫阿姊,你怎么还叫王娘子呢?好生生分。”
王曦月笑着嗔她:“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正好有,便正好拿来给你用,派得上用场,才是这簪子的好处,若不然它也只是一根簪子罢了。
我祖母给的东西原也多,不在乎这一根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