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五日光是铺面就看了七八处,实在没有遇上特别合适的。
这日商行来人回禀,说是新腾出一处铺子,东家要搬离凤阳府了,以后大约也不会再回来,所以那间铺子打算转出去,换些银子。
无论是地段还是铺面大小都很合王曦月的要求,叫过去瞧瞧。
来人回话那会儿许宝妆就在长宁侯府,反正这些天为着铺子的事儿她总待在王曦月这儿,两个姑娘又去说给了崔煦之听,倒没多耽搁工夫,匆匆出了门。
商行口中说的铺子坐落在如意坊,是一处三层半高的小楼,大小的确很合适,如意坊又是闹市,从来都是凤阳府中最热闹的去处,真要开门做生意,自然还是要先选如意坊的铺面。
“依你说,东家既是急着出手,价钱上头就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崔煦之既然跟着出了门,这里面的事儿自然用不着王曦月和许宝妆去开口。
商行的赵掌柜大概也是没想到他一开口先问价格,旋即愣怔一瞬。
可就算是极短暂的一瞬,也没能逃过众人的眼。
王曦月和许宝妆两个对视一眼,许宝妆才算是明白过来。
她背着手,冷下脸来:“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便是不缺银子使的,也该好好商量,难不成是来你这儿散财的?很该东家要五百两,我们非得主动要给人家五千两,才算是不辱没我们的出身门楣了?这却是哪一家的道理?”
她说话不好听,又清冷着嗓音,乍然听来的确是很不痛快的。
赵掌柜一听她语气不善,连忙改口:“也不是说没有余地,郎君既然开了口,我也不敢欺瞒,卖主的确是给了最低价的,六百六十两,也图个好彩头,再低是绝对不成了,毕竟地段好,铺面也很不错,平心而论,这个价钱真算合适了。
如意坊如今想找个闲置下来的铺子实在是不容易,就更不要说价钱上这么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