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自然也都是后话,眼下最要紧是安抚了王曦月的心思。
徐贵妃听完那些话,面上笑意丝毫未减,反倒又高兴了些,真是亲亲热热的模样:“看你这孩子,哪有这样的话。
若真这样说,下次二娘进了宫,我可得好好说说她。
你要是个蠢笨的,这天底下偏再没有聪明女郎了。
这样讨喜的孩子怎这样看不上自己?
我倒不知外头那些人是如何说,若真有那些拿这种话说到你面前的,你就很该打了回去,倘或自己年轻面嫩,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日我叮嘱二娘,往后再在外头只管叫她护着你,亲亲热热的才好,平白叫那些人说你的不是,别是她还要跟着那些人来说你,我若知道了,断然是不会依她的。”
话里话外是拿她当自己人,可这个自己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只有徐贵妃自己心里最明白,王曦月眼下也能品出些味儿来,故而这话就没有再接下去。
徐贵妃也不与她扯别的,横竖要说的话都说了,这会儿也不必多说旁的。
说的再多,反倒显得是她上赶着一样,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故而眼下拉了王曦月又东拉西扯聊了半天,再没有提起什么正妃侧妃的话,倒叫上了许多年轻女孩爱吃的糕点,王曦月一一用过,徐贵妃留她在昭阳殿有近一个时辰,才叫昭阳殿的女官好生送了王曦月出宫去。
长宁侯府的马车一直等在宫门口,女官送了王曦乐出宫,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登了车,身后那座宫城她实在是懒得多看一眼。
上了车后面色不虞,拍着车厢内壁催促赶车的小厮快些离宫门,其他的话一概不说。
一直到回了家中,王曦月几乎是不住脚的就直奔体明堂而去。
在宫里听徐贵妃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又有些不安宁。
实在是徐贵妃的样子太过胸有成竹,她不敢拿自己的后半生去冒险,这件事必须得回了外祖母知晓,请外祖母尽早为她拿个主意,总不能真等着徐贵妃请了赐婚旨意下来,再叫家里为她去抗旨不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