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崔氏肯定不会非要这会儿就抓着他问清楚。
人才救回来,他都未必弄清楚呢。
他说能自己处置妥当,便就是可以。
哪怕料理不来,他自己也会想法子解决,实在不行,还有他阿耶在呢,这是外头的事情,崔氏向来不会急着过问。
于是低头看怀里的王曦月:“阿月要回家吗?是不是也不想留在这边了?”
孩子还小呢,逢此一难,心里害怕又难过,当着她们又不好说,不想叫她们跟着一起担心。
这算是是非之地,留在这儿确实不如回家。
“我跟表兄说好了,随表兄回城,表兄要调查是谁害我,我也想跟着听一听。”王曦月也不瞒崔氏,“您准吗?”
崔氏看她也只有怜爱的份儿,她说什么都肯依的:“你既然跟大郎说好了,就按你们自己商量的办,这样也好,往后有什么事情也正该有商有量,才能长久完满。
他答应了你,就叫他护着你,也不用来问我。
只是你还有伤在身,况且又受惊一场,不能太过劳心劳神。
那些事情都有大郎,叫他为你冲锋陷阵的去查真相,你只管跟着他,一时高兴或是一时不高兴,都说给他知道,叫他给你办事儿去,不许累着自己。
要是累坏了,拖病了身体,我可再不许你操心外面的事了,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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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相国寺回城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一路至于长宁侯府外,天色黑透。
侯府外灯笼高悬,照亮府门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