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心里若是没你,何必因为你的劝说就生气?”
王曦月一脸的嫌弃,确实也是打从心眼里恨崔兆之不争气:“崔表兄这么大个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懂?还要人提点你啊?这三日,你就这么等着表姐自己消气,就因为这个?”
崔兆之则是满脸震惊。
他从没往这上头想过。
现下叫王曦月这么一说,似乎很像是那么回事儿,可……
“这话可不好乱说的,你别……”
“崔表兄,我来凤阳这么久了,住在侯府,与表姐日日在一处,我乱说什么?”王曦月缜着脸,严肃起来,“是,平国公的心意从没瞒过人,我来之后,见宝妆数次劝表姐,表姐次次说再这样就恼了她,可一次也没真的跟她生气,更不曾气成这个样子。
怎么别人说,她就不会气恼至此,你只说了一句平国公待她是诚心实意的好,她后话都不听完,就与你翻脸了呢?
其中缘由,你自己细想,琢磨不透?”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开了个口子,人往深处想,就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崔兆之又不笨,他只是长这么大没遇到过心仪的女郎,在清河郡时候,也有不少年轻女郎爱慕他,但他也未曾理会过。
那等烟花之地,他更从不流连。
是以男女情爱一事,说一窍不通也不为过。
可真让王曦月提醒过,他再回想,当下无言。
良久崔兆之才犹犹豫豫的说:“我并不知……年轻女孩儿的心思,我……我也没细想过,只是想着她或许不喜欢……”
“这些话崔表兄不必跟我说,也很说不着,回头你见了表姐,自与她去说,自然了,崔表兄要是没那个心思,也大可装作不知道。”
王曦月已经站起身:“另有一宗,我还想多问崔表兄一句,你与平国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怎么就说得出他对表姐实在真心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