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那会儿阵仗大,整个河间府没有不知道王曦月回来的。
安置下来有三两日,拜帖就纷纷送上了门来。
在盛京见多了人情世故,王曦月如今倒坦然了,只是懒得应付,也不大想见那些人。
送进来的拜帖她能推的都推了回去,可次数多了,总不好一而再再而三,不然传出去,人家又要说她拿乔托大。
“从前真不见这些人有多在意我这个伯爵府嫡女。”
王曦月手边还放了三五张拜帖。
就连知府夫人的都有。
其实那位河间知府她倒是觉得还好。
或许是当初裴令元来接她,把林氏一家送入大牢,那位知府也使了些劲儿,哪怕是看在侯府和裴令元的面子上,但总归对于王曦月来说,是帮了她的。
余下的……
“这两家伯爵府,还有城东的庄家,城北的温氏,还有这个——”她点着一张洒金笺的拜帖,指出来给裴令元看,“表兄应该知道她家吧?
好歹也是承恩郡公后人,就算后头的都是过继来的,可那也是宗亲。
何苦来呢?没得叫人轻看了去,哪里有半点宗亲勋贵的样子。”
总之和凤阳府的勋爵人户真是没法子比。
裴令元坐在旁边笑:“不想见就不要见,横竖跟她们也没有什么话说,嘴上说是什么来探病,可是忠敬伯先前病了那么久,也没见谁家登门来拜访走动的。
如今我陪着你回来,她们倒是来得勤快起来。
这拜帖打回去了一张又一张,仍然不厌其烦的送来。
你要实在不高兴,我让双瑞和双寿在门上当值守着,把这些都推回去,也不必再送到宅里来给你看了。”
王曦月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人家该说表兄跋扈了!我又成了那等恃宠而骄之辈。”
可她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