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圆声音尖锐起来,在空荡荡的大殿里,传入耳中时越发叫人觉得瘆得慌。
殿内迷香分量极重,李清圆这样冒险,在宫里如此行事,她就算再没脑子,也必定把这些做得周全。
仅仅片刻,王曦月就几乎站不稳。
春云也没好到哪里去,可还是勉力支撑,又搀扶上王曦月:“夫人……”
王曦月捏着她手腕上了些力道:“李清圆,你如此疯魔,上一回国公爷已经警告过你,你还敢这般行事,这是宫里,会祸及你们整个国公府!”
若是往日里,牵累家族亲眷这样的话或许有用,然而这眼下的李清圆显然已经魔怔住,她已然选择这样做,又怎么可能还顾得上那些。
果然王曦月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笑声更尖锐起来:“亲眷?国公府?他们又给过我什么!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王曦月,你天生好命,有长宁侯府护持,我倒要看看,今次你还能怎么跟庾淑妃交代,怎么能够脱身出来,等到你——”
“你把显静藏在哪里了?”
王曦月也不愿听李清圆的那些胡话。
瞧着她是神志清醒的,实则未必,她的脑子里只剩下的那些疯狂想法,同这样的人是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沟通的。
听再多也只是那些疯话,她胡说八道的叫嚣,真是没必要听。
要紧的是找到庾显静。
来之前庾淑妃也是这样说,若是遇上什么人或事,大可不必纠缠起来,最主要是找到庾显静的下落。
否则这么大一座宫城,找不到人,真闹到惊动了禁军四处搜寻的地步,可就太难看了。
况且也怕庾显静会有什么危险。
眼下李清圆自以为奸计得逞,最是得意洋洋的时候,自然也就少了几分警醒:“她就在此处,不把你们二人弄在一块儿,出了事,怎么能算到你的头上呢?”
她一边笑,一边摇头叹气:“都说你王曦月聪慧夙成,依我看来,不过如此,竟也不知世子爷喜欢你什么,白白叫你占了长宁侯府世子夫人的名号去,不过是个蠢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