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道理肯定是这么个道理,但真的放到她身上,申令虞还是不大适应。
裴清宛和王曦月二人对视一眼,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一旁坐着吃东西一直没说话的裴清瑛小声嘀咕起来:“前些日子我路过三房,想去找令虞阿姐玩儿,还听见四姐姐说你什么没气性,连表兄那样的出身都……”
“清瑛,别胡说!”
王曦月的脸色登时变了。
那不是什么中听的话,裴清蓉一向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她当然听得出来另一层意思,摆明了申令虞不是无心,而她住在三房,裴清蓉怕是察觉到什么端倪,才会如此羞辱于她。
但对于王曦月来说,维护阿兄才是第一要紧之事。
她黑沉着一张脸,去拉裴清瑛:“五娘,你接着说。”
裴清瑛缩了缩肩膀:“反正……就是那些话,不怎么好听,我听见四姐姐羞辱令虞阿姐来着,那些话不好听,我听见了,怕四姐姐追着骂我,没敢惊动人,就跑了,后来我回了家,告诉过阿娘,阿娘脸色也不好看,警告我不许出去胡说,我才一直没提过的。”
王曦月呼吸都加重不少。
裴清如脸色也不好看:“她还是不肯受教。”
说罢她就做了主:“二娘,等回了家,你去回禀阿娘知晓,也别惊动祖母了。阿嫂就别说了,此事必得好好惩治她一番,先前那么多回,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长此以往,纵得她越发不成体统,将来怕累及家族亲眷也未可知!现下还没出嫁,在家中尚且能有长辈与阿兄管教约束,否则等她嫁了人,要她夫家去管教,还要骂我们长宁侯府不会教女儿吗?”
裴清宛已经握着王曦月的手轻轻拍了拍,沉声说知道:“阿娘就是不管,待回了家去,我也不会饶过她,阿姐就放心吧。”
裴清瑛眼角眉梢一起垂下来,裴清如见了,又交代两句:“别把五娘牵扯进去,她还小,就当她不知道,是你自己听见的,今日马球会上她又不安分,你才一并发作,回禀阿娘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