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一回来,他们两个的事情没了音讯,你就是窝在清露不出门,那令虞老是不来,你也看得出端倪。
要不为这个,我这会儿也不在清露了。”
“还没那么容易就生气。”王曦月嘴上说不生气,但脸色是真难看。
裴清宛也叹气:“摊上这么一家人,令虞也是够倒霉的。”
谁说不是?
偏她外祖家是家道中落,帮衬不了她半点。
就算她外祖和舅父都还说得上话,就她那个糊涂娘的行事做派,自己都立不住,叫人家怎么插手管外孙女的婚事?
“那仍旧是请了中间人保媒呢?就像是当年聘三婶那样,外祖母说不可行吗?”
“当然是可行的,就怕三婶从中作祟。”裴清宛一个劲儿的撇嘴,“她态度摆明了,肯定是不会让这桩亲事顺顺当当的,到时候一封家书送回辽东,指不定信上怎么说呢,难道真的为了这个再把她送去家庙?那就真要把人给软禁起来,一辈子不让她再进咱们的家门了。
表兄还要娶申氏女呢,祖母和阿娘说,闹到那个地步不好看,一面要议亲,一面责罚三婶,让申家知道了,面子上肯定是过不去了。
申家本就想借着令虞拿捏未来亲家,好给他家谋求内迁,一旦在这些礼数上先有了错失,更叫他们拿住了去。
法子嘛当然有,只是要两全其美,不伤任何一个,最要紧是不能伤着令虞的体面。
否则她还没嫁过来,先同娘家闹翻了脸,天知道申家这一大家子,能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如今倒成了咱们家投鼠忌器,我看祖母和阿娘也犯愁呢。”
“也不用愁,我进宫去求皇后娘娘,天大的事也解决了。”
王曦月冷哼了声:“真以为她不点头不松口,这亲就结不成了似的。”
裴清宛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王曦月当场怔住:“干什么?你方才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