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进过宫,不过次数不多,且并非是专程到披香殿来请安。
远远地瞧见过,也听别人提起过这个女孩儿,都说她不错。
之前惠文还在时,外出赴宴,同申令虞交谈过,打过交道,彼时回了宫中也同她说起,那是个娴静温柔的小娘子。
至于辽东申氏嘛,不成气候的人家,许婚不许婚的,并没什么要紧的。
“我记得,你家三夫人,就是出身辽东申氏吧?”
崔氏说正是:“令虞便是三弟妹娘家侄女儿,如此也算是亲上做亲的。”
“这位申娘子,我隐约有些印象,的确是个不错的小娘子,乖顺,懂事,很安静,又温柔,先前好像还听谁提起过那么两句,说她极好。”
羊皇后侧目又去看王曦月:“那是你嫡亲的阿兄,他娶新妇,便是你未来阿嫂,昭昭,你也觉得申娘子很好吗?”
“看您说的,我自然是觉得令虞极好,阿兄能得她为妇,是阿兄的福气,也是我们忠敬伯府的福气呀。”
王曦月很是配合,夸赞起申令虞来绝不吝啬:“况且家中长辈都满意,最要紧是阿兄他自己中意令虞。
虽说婚姻大事,只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但若能得一心仪之人,能相伴终生,我想那也是人间一大幸事。
是以今晨听说母亲要进宫来求您赐婚……其实是我非要跟着母亲来的,就怕这事儿成不了,我想着要好好求一求您,得替阿兄求来这门赐婚才好。”
看来长宁侯府上下是对申令虞都极满意了。
这一大家人,虽说不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性情与行事,可实则骨子里就是高人一等的。
可见申令虞确实很有本事,是个不错的女郎。
只是可惜,给三郎选新妇时候,没考虑过申令虞,毕竟辽东申氏的门第,若要做太子妃,还是低了些。
羊皇后无意为难崔氏与王曦月:“这不算什么,我一句话的事儿,再则辽东偏远苦寒之地,要下聘,得出关,路途遥遥,且不安全,得了赐婚,也不必千里迢迢去下聘,等到申家人进京来谢恩,下聘过定,六礼只要在盛京就能过定。”
她笑着说,又同崔氏说:“元明那个孩子虽说吃了不少苦,但现如今去了你家,有你家老太太在,还有你这个做舅母的为他这般操心奔走,他也算是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