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样,不要去招惹王曦月。”
萧明如眼底有阴狠掠过,淑妃看在眼里,并不吓唬她,也不警告,只是劝说:“他们侯府最护短不过,裴善初更是为了王曦月不惜得罪贵妃,你既然喜欢他,总该知道他的脾气性情。
他是真把王曦月放在心尖儿上的,现下王曦月又怀着孩子,你真的伤了王曦月,我且不说他会怎么报复你——你这么想嫁他,三年前的自荐枕席,三年后的甘为平妻。
你做到了这个份儿上,努力了那么多次,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仍有希望,无非仗着你父皇在,能为你赐婚。
可只要你伤害了王曦月,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连接近他,看他一眼的资格,都不会再有。”
萧明如一拧眉,显然是把这话听进了心里去。
淑妃见状,才笑着说:“所以我也不怕把你放出去。当然了,你不肯听我的劝说,非要去做一些极端的事,真的要对王曦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下狠手,我也拿你没办法。
只是一切后果,都要你自己承担,知道吗?
我和四郎,绝对不会帮你分担半点。
至于太后——曾经的小打小闹,你仗着未央宫的小佛堂,求得过官家多少次原谅,但这种事情,不是你去跪一跪小佛堂,就能揭过去的。
总归,我放你出宫,你好自为之。
该说的,母妃今夜与你说的很明白,剩下的,都要看你自己了。”
她说完这些,才不再等萧明如的任何后话,慢悠悠的从罗汉床上起身,拢了拢披着的外衫,往西次间方向步过去:“回偏殿安置吧,我也累了,早点休息,明日让底下的人帮着收拾行李,我去跟你父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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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散后,裴令元单独入了福宁殿面圣。
其实乾元帝心里清楚他是为何而来。
本是可以不见的。
只是说到底,都是儿女债。
他也是做人阿耶的,天家父子情薄,他跟几个儿子都不亲厚,唯一真正亲厚过的,到头来弄得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