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废王人呢?”王曦月眉头紧锁,“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人给弄出去,一把大火烧了郡王府,动静闹得这么大,人去哪儿了?
我想着,他是没有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的能力的,对吧?”
裴令元浅浅的笑了声,然后点了头:“就因为觉得他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生存的能力,当初我和国公爷才想着,他如果真的死遁,必定在外面有人接应他。
而这种事情,谁又甘愿冒着抄家灭门的风险去做呢?
只有贵妃和徐家。
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帮扶萧弘霁。
但事情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他没有去徐氏,甚至都不在东海那边。
而近来宫里也太过于平静了。”
平静的让人感到不安。
徐贵妃是什么样的脾性,众所周知,裴令元几次跟她打交道,又跟萧弘霁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就要更清楚一点。
她是个要强也确实很强势的女人,绝对不是窝在乾元帝身后哭哭啼啼的小女人。
可是萧弘霁的“死”,带给她的痛苦,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她都沉浸其中,没能走得出来。
病的很重,一度高烧不退,接连几天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一直到现在为止,都不愿意走出昭阳殿见一见其他人。
就连乾元帝,都会偶尔被徐贵妃阻在门外。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是她把萧弘霁送离京师,事后的表现,应当与往日无异。
儿子死了,当然伤心,但会有个度。
徐贵妃目下的表现,太过度了。
反倒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
人在大悲大痛的情绪操纵之下,往往才会做出与常理不合之事,同素日里大不相同,简直变了一个人,身边的人和事,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也关切不到。
在贵妃那里,就连乾元帝都不能成为那个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