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深为人究竟如何,许兆麟是并不知道的。
他不是在陪都长大的人,如何知道萧家兄弟私下里行事是如何。
这种事情到底会不会是萧弘深干的,在许兆麟看来,只要有利可图,都有可能。
之于外面那些话——
许兆麟回望,迎上裴令元视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信或者不信,那些和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在朝中为官,只管为君分忧,为百姓谋福祉,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
但是阿兄,你有没有想过,所有人都那么说的时候,话落入颖国公耳朵里,他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呢?
清河崔氏犯了事,案子如何还没定论,等到来日就算查清楚了,名声也终归不好,对你们家,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影响,姻亲之家,向来如此。
这个薛盈盈,又摆明了是冲着你们家来的,到时候内宅里闹出事端不安宁,叫家宅不宁。
说来说去,你觉得是冲着谁?”
裴令元不是要往自己身上揽,更不是太看得起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种种算下来,无非是冲着太子。
断人臂膀,不外如是。
裴令元脸色难看的要命:“但这不是颖国公会做的事。”
许兆麟倒很意外:“阿兄这么有把握?”
裴令元斩钉截铁的说是:“你如果从小就认识他,现在便不会这样揣测他了。”
他无奈的笑了声:“我去陪都那会儿,年纪确实还不大,又在宫里养了几年,跟颖国公他们,算是从小相识。
官家常说颖国公是武人心思,一点都不错。
他那个人,不能说他一点儿城府心思都没有,宫里长大的孩子,没有那样天真烂漫的。
可是他其实也很看重手足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