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兆麟迟疑良久,才支支吾吾的:“但那些话……也不至于在这上头还要摆我一道吧?”
“说不准,而且这种事情,本身就说不定是有人把颖国公也算计进去的。”
裴令元一说完,许兆麟立马就懂了:“那……我还能帮阿兄些什么?”
他摇头:“我自己去问颖国公,或是告诉太子殿下,事情到了现在,你就不要插手了。”
许兆麟也很快说好:“但我劝阿兄一句,真要说,还是去跟太子殿下说,有商有量,或者是太子殿下拿定了主意,也不用阿兄出面。
这直接去问颖国公……阿兄虽然说跟颖国公自幼相识,但这种事,我方才也说了,就怕有个说不准。
要真的是他,你去问,他也不会坦然相告。
阿兄听我这些话或许觉得我想得太多,也把人想的太坏,更有甚者,觉得阿兄还不如我聪明,操心太多,可我没有那些意思,就是不放心,才多几句嘴。
况且阿兄也知道,如今多事之秋,崔氏如何还未可知,阿如她有孕在身,家里再有什么风波,她经受不住的。”
“我都知道。”
裴令元面色坦然,没有半点不耐烦:“你是自家人,才会跟我说这些,否则旁人都不会多跟我提一个字。
我又不是那种人,你多说两句,我还小心眼的觉得你不好不成?
清如那儿,你回了家只管劝她宽心,这些事情,要是觉得夫妻一体,共同分担,那就说给她听,她也不是经不住事儿的小姑娘,哪怕现在有了身孕,也受得住。
但你要真是想着她还怀着孩子,最好别掺和这些,那就从一开始一个字也不要说。
还有崔家的事情,多劝她宽心,一则事情没有坏到什么地步呢,别自己吓唬自己,二则那是清河崔氏,不是长宁侯府,就算真的坏了事,也牵连不到我们家,让她别多心。
你做夫婿的,除去忙官署的事情,是该多宽慰她些。”
许兆麟说知道:“阿兄放心,这些不用阿兄特意叮嘱我也知道的,阿如那里我会把她给哄好,这事儿我比阿兄还上心。
就是颖国公那个事……阿兄这儿要是得了准信儿,还是同我说一声,虽说不让我再插手,但毕竟我已经知道了,阿兄说了,我也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