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萧弘深之间从无半分情意,二人都知晓。
但既然做了这一世夫妻,也是想好好把日子过下去的。
是以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心知肚明的在照顾彼此,看顾彼此。
这便是所谓的心照不宣。
曹氏只是哄了他两句而已,后面的再没多说,转了话锋,把前话重新提起:“公爷把人接到咱们家来,是打算和世子一起调查此案了吗?”
萧弘深却摇头说没有:“有太子在,轮不到我帮他,况且你也说了,我是清白的,他们牵扯不到我身上,他们两个,也都不是那样的人。
你别看裴善初说那些话,乍然听来是想让我为他所用,实则不然。”
曹氏眉心一拢:“公爷是说,世子有心送走薛氏,但又不想让旁人知晓其中内情,或是牵扯别人家,所以找上公爷,原本他就是为了让公爷主动开口,把薛氏接来国公府?”
“裴善初那人生来长了千八百个心眼子,我若是再蠢笨一些,可真猜不透他的用意。”
萧弘深嗤笑了声:“现在还算是我卖给他一个人情,挺好的。
所以同你说明白,薛氏先接来,等他们自行查清楚,薛氏如何处置,也自有他们料理,咱们什么都不用管。”
他略略想了想,还是叹了一声:“只是你我成婚不足一年,我身边抬了通房上来,传出去,大约对你不好,要你受委屈了。”
曹氏笑着冲他摇头:“公爷又说这样的话。人前人后,公爷肯给足我体面和尊重,这就已经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况且不过是个假的通房丫头而已,又没什么分量,外面的人能看我什么笑话?”
她说笑着:“公爷要是真觉得我受了委屈,这两日不妨送我些什么东西,越名贵越好,我也好戴出门去撑撑场面,好叫那些人知晓,就算公爷身边有了通房,哪怕来日有了侧妃妾室入府,我也是公爷的发妻,深受公爷爱重的。”
这些寒暄的话没必要再说下去。
曹氏深以为她与萧弘深,反而更像是合作的伙伴,就这么搭伙把日子过完满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