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的是他勾结徐氏与多地驻军将领兴兵反叛的消息!
“官家息怒。”枢密使拱手站出一两步来,倒沉得住气,“废王要谋反,徐家要附逆,叛军一路南下直奔盛京皇城,总要师出有名的。”
昭王冷眼看着,听了这话,啧声:“只要派兵镇压,把人抓了,交三司议罪,这些话当然不攻自破。”
这都不难。
徐家之所以能连下三城,不是他们有多能打,朝廷的驻地军多么不中用,那无非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再加上近些年对外不兴兵,至多是些流寇山匪要清缴,平日里各地驻扎的军士将领多少有些懈怠,操练都未必多用心。
其实去年的时候萧弘川就上过折子,说是此风不可助长,朝廷更不能听之任之。
彼时乾元帝没太放在心上。
说来也是他的过失之处。
而今调用各地驻军镇压,再有他的圣旨昭告天下,“徐家军”成了叛军,萧弘霁是不能成事的。
他们不过借着萧弘川被斩的事借题发挥。
这把龙椅乾元帝坐的太久,好多事情过一眼就心里有数,更别说早年间他御极,朝堂也不是那么稳定的,诸王要乱,各地驻军将领不乏拥兵自重者,这样的场面,他早早经历过了,如今萧弘霁和徐家做的这些,甚至不够看的。
只是可恶又可恨!
几十年,他如何厚待徐氏一族,天下人都看在眼里。
乾元帝手边的奏本早就被扫落一地。
枢密使又往外站两步:“如今还是要派兵镇压,以臣之见,颖国公最合适不过!
废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兴兵出师,颖国公同为皇子,当日西北案中——”
他适时收了声。
那时候西北案的内情,朝臣未必心里没数,众人嘴上一概不提罢了。
谁让天子偏心至此,他们能说什么?
乾元帝面色骤变,那头兵部尚书说不成:“官家三思,国公爷自那年病了一场,身体一直不好,御医说不复往昔,要领兵打仗……”
他话都没说完,乾元帝的目光落到了久久不言的萧弘昀身上:“太子,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