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着又叹气:“但我就是想着阿兄大婚,一辈子就这一回,我连观礼都去不了,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裴令元前面已经劝了她好多天,她总是一时忘了一时又想起来的。
其实自从孩子生下来,裴令元能敏锐的察觉到她和从前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情绪时好时坏,脾气也大了不少,虽然还是那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儿,但或许就是孕中事多,没出月子又闹出这么许多事吧,她情绪总不是特别好。
他有足够的耐性安抚她,宽慰她,眼下她又说,他仍旧温声细语的哄:“要不然等你出了月子,让阿兄和阿嫂再办一次婚宴?”
王曦月一怔,抬手就捶他:“哪有你这样子胡说八道的!亏你还是朝廷重臣,侯府世子,说这样的话不害臊,传出去叫人家笑话死,你倒像是咒阿兄和离!他跟阿嫂今日才成婚,你就跑出来说这话。”
裴令元反倒笑着把她往怀里带:“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免得你觉得是终身憾事,咱们总要想个办法,多早晚给找补回来才行。”
他越说越是不肯听,连改口也不干,惹得王曦月捶他,力道轻,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的:“越说你越是来劲,还说。”
她那只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被裴令元一把攥住了,握在手心里,指腹按在她手背上摩挲着。
王曦月抬头,正好同他四目相对,把裴令元眼底的深情和温柔尽收眼底后,她撇撇嘴:“你又逗我。”
裴令元笑意更浓郁三分:“是哄你高兴。阿兄也跟我说了,让你不要因为这个心里难受,再说了,你忘了他前些天怎么跟你说的了吗?”
她说没有。
其实婚期不是不能推几天,等她出了月子,一举多得。
可这事儿急,尤其那两天阿耶的病情反复,实在是不好,这才早早定下,生怕他突然撒手去了,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情。
事急从权,她也不好说什么。
阿兄说人活一世,憾事从来不会少,她要为这个堵心,反而成了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