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眼看着申令虞脸色难看也不收声,继续往下说:“把我往那小小的宅院里一扔,难道就算把我安置妥当了吗?一则你做姐姐的丝毫不心疼我,二则你嫁了姐夫,姐夫是侯府的表少爷,便不说到病重的忠敬伯跟前请个安,至少也该领着我到侯府走一趟吧?我这是成全阿姐你的规矩,免得人家说咱们家不会教养女孩儿,养的阿姐这样没规矩没体统,连这点事都不知道!”
申广昭言辞之间全是理直气壮,把所有的错处都往申令虞身上推。
丫头气的想骂人。
从来是这样。
以前姑娘在家便是如此。
不管是谁做错了什么事,三言两语,就总是能推到姑娘身上来。
偏生姑娘是个不争不计较的,明知道计较不过,索性不反驳。
吃了多少次的亏,平白受了多少的委屈。
申令虞拦了她:“你今天刚到,人都没安置下来就急着来请安,你请的哪门子安?一身的风尘仆仆,如何是有规矩?”
她冷着脸,无非是不想让申广昭到长辈面前去讨嫌。
她在凤阳住的久了,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离开家里这样久,爷娘有很有心要把阿弟送到盛京来,总该让他好好学些规矩,通些人情世故,倘或安置下来后她瞧着还不错,自然为他引荐,总是要见一见的。
结果见了申广昭这幅德行,她怎么把人往长辈面前领?
“侯府门第高,也不是你想进就进的,我嫁你姐夫,他也不是侯府的孩子,到底隔着一层,你不要杵在这里闹,快些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