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与她也算得上姨表亲,可称一句表姊妹,无非拐着弯的没那么亲厚,从小也不在一起长大,根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罢了。
不过徐滔滔的名字她没少听。
羊贞容神色不虞,沉声叫表兄,萧子明仍旧没有反应,压根儿就没听见她叫。
如此催促三五声,她的确动了怒,秀眉蹙拢着,拔高了音调:“殿下!”
这一声充斥着不满,甚至有些尖锐的殿下,才总算把萧子明的思绪拉回来。
他端坐高头大马上,一低头,再望入轿内,也意识到了方才的失态,还有羊贞容那样的神情,八成是看见了……
其实他有些心虚,掩唇咳了两声,噙着笑,试图安抚她:“方才远远地见着了徐家的小娘子,她头一次随父进京,我一时晃神,不成想她都这样大了,站在那儿,我几乎没认出来。”
他少时是见过徐滔滔的。
羊贞容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表兄看的未免太入迷,我叫了你三五声,你全都没听到。徐滔滔,就那么好看吗?”
萧子明忙说不是:“我见她那年她才八岁,半大的孩子,一眨眼八年过去,我也不过是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哪有什么好看不好看,快别说这话,叫人听见,直要笑你拈酸吃醋了。”
她的确不高兴。
阿娘从前说,她既然要嫁未来天子,将来三宫六院少不了,她不能指望着表兄为她虚置六宫,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是以那些小女儿心思就得收起来,要学会往肚子里咽,人前人后,得做个无可挑剔的皇后。
她听进去了,也每每这样说服自己。
可她真心实意爱着表兄的。
嫁进东宫一年有余,表兄身边又没再添新人,时间久了,竟叫她生出……
羊贞容莫名感到不安。
徐滔滔带给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