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义山郡主才进屋,羊贞容瓮声瓮气的问了句,淡漠的扫过她身后,压根儿不见萧子明身影。
她显然才哭过一场,鼻音那样重,眼眶又那样红。
义山郡主叹着气往她身边去,坐定后拉了她的手握着:“你外祖母说不叫他来见你,免得你看见他更生气,又或是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只会更伤了你们夫妻的情分。”
“情分?”
羊贞容怒极反笑,顺便就把手抽了出来:“我与他如今还有什么情分可言?阿娘,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干的那些事!
现如今我成了盛京最大的笑话!
青梅竹马十几年,比不上人家匆匆一瞥。
我算什么?
外头还不定怎么笑话我!”
“谁敢?”义山郡主哄着她,“就算太子身边有了徐氏,你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谁敢笑话你?
容儿,你得想开点。”
羊贞容板着脸,分明就是不肯把义山郡主的话听进去。
义山郡主心疼她。
从小到大多娇纵这个女儿她自己最清楚。
孩子落生没多久,她就和离离开了泰山羊氏,女儿没有阿耶照拂,她又觉得亏欠了孩子,只顾着自己一时爽快,倒忘了孩子这辈子都见不着阿耶,也没法子同阿耶亲近的事儿,再者说她也没有再嫁的打算,是以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了,怎么不金贵的养呢?
现下遇上这样的事,换做任何女郎都想不开,何况是她。
只是真的能走到和离那一步吗?
她不是养不起孩子,就算和离之后终生不嫁也不值什么,可……
“容儿,你嫁的是储君,是未来天子,哪有那么轻易能和离的呢?”
义山郡主也摇头:“当初太子求娶,请了赐婚圣旨,官家还是照拂咱们母女的,传了我入福宁问话,我是不是也问过你,愿不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