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理会。
可是不到半个时辰,一早因公事去了户部官署的萧子明去而复返,一回东宫,神色匆匆去了宝珍楼,再没多会儿,宫里的御医来了好些,全都守在宝珍楼里。
羊贞容就知道恐怕是出了事,且徐滔滔这一病应该很厉害,才派了人去问话。
就……有孩子了?
羊贞容连指尖都是僵硬的,手腕微动,五指并拢着落在自己小腹上。
她跟萧子明成婚快两年了,今年内生出这么多变故就算了,去岁一整年时间,萧子明的连人带心都是她的,没公事处理时就陪着她,始终没能怀上孩子。
她私下里着急过,传过御医,私下里也看过外面的大夫,都说她身体很康健,只是子嗣缘分是天定,急不来的,越是心中急切,只怕越是不能成事。
温补的药她吃了很多,苦得要命,但为了有个孩子,她都吃了。
连萧子明也劝她,还年轻着呢,孩子又不急,早晚都会有。
再后来,她信了萧子明那些鬼话,想来日方长,她同萧子明有一辈子那么久,早晚都会有个嫡子。
大约是她盼着那个孩子盼了太久,就以为人人都会如她一般。
但徐滔滔嫁过来才四个多月,就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那岂不是——
“她刚嫁过来两个月,就怀上了那个孩子?”
羊贞容腾地站起身,提步就要往外走。
玉秋怕她想不开。
现下宝珍楼上下喜气洋洋,派去问话的小丫头有眼力见得很,回来时候同她说,殿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真是从没见过殿下那样高兴的。
这种时候倘或太子妃跑过去,哪怕不阴不阳说几句不甚中听的话,太子殿下怕是都要翻脸!
于是她赶紧拦上去:“娘娘要去哪儿?外头好冷,下了雨也起了风,只怕要一夜入冬的架势呢,您又怕冷,就在屋里暖和着吧,或是您要什么?奴婢派人去取。再不叫人去请了袁昭训来陪您说说话呢?”
羊贞容驻足,平静看她:“你怕我去宝珍楼寻晦气?”
玉秋是跟着她陪嫁入东宫的贴身丫头,从小陪着她长大,主仆两个一向都无话不说。
羊贞容忽然笑了:“我成什么了?市井泼妇?善妒悍妇?夫君的妾室有了身孕,我做嫡妻的就那么不容人?”
可这些话说出来多难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