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贞容手上有个布老虎,逗着孩子笑:“你也这样小气起来?当初不是这样说我的吗?”
“这不是小气。”徐滔滔冷笑,“是他求娶的我,孩子我都给他生了,现在跟我摆这种脸色,夹生的饭我可不吃。他在外面寻欢作乐,沾染一身脂粉味回来,还不许我不高兴?天知道他席间做没做过什么……他是太子,就算真幸了哪个,他不认,人家又不敢找上门,我从哪里知道去?”
说起来她淡淡的,只是细听还是在生气:“第二天来跟我说清楚就行了嘛,跟我较什么劲。”她又垂眸,连孩子也没再看,“像我做错事一样。我才不让这一步,一旦让了,往后更来劲了。”
羊贞容听着新奇:“怎么是你让了一步?不是他先来服的软?我同他一起长大的,他跟人服软的次数一只手我也数的过来,便是从前惹了我生气,也没这么好声好气来哄的。”
其实也不全是。
毕竟她跟萧子明也没闹的这样凶过。
她劝了两句,徐滔滔不听,她也就不再说了。
后半日萧子明来了她屋里。
一进门,垂头丧气的,端了茶杯吃一口,径直问:“滔滔怎么说?”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劝不动,殿下自己想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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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气氛,僵了有半年,眼看就到了年底。
入了腊月后盛京四处都是热闹的。
繁华的上京成了最繁华,夜间没了宵禁,杂耍班子能闹上一整夜。
袁则仪是这时候传出有孕消息的。
她自己没心没肺,有了两个多月身孕,信期一直没来她也不放心上,再加上她身体底子好,孕吐的反应更是没有,要不是御医来请平安脉,都还不知道她有了孩子。
羊贞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如今因为有了一个萧弘霁,她觉得孩子可爱,不管是谁生的,都很可爱,倒也能接受。
可是袁则仪的这个孩子,就只在她肚子里待了三个月,除夕守岁那天,她就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