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慕云溪红肿的眼睛，道：“我睡了多久。”

“很久，我连医院的医生都叫来了。医生说没事，你只是酒量太差了。”

墨凌云有气无力的笑笑，“确实挺差的。”

“来，把醒酒汤喝了吧，你有力气端吗？”

墨凌云摇头，“没有，你喂我。”

“好。”慕云溪拉长声音，将勺子送到他唇边，他盯着她的眼睛，“你哭过。”

慕云溪垂下眼睫，小声道：“我担心你。”

“我知道，对不起，云溪。”墨凌云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他低笑，“我酒量差，但是，酒品还可以，我不知道在醉酒中有没有做什么事？”

“没有。”慕云溪也笑了，推推他，“你醉酒就是睡觉，睡了好久。”

“辛苦你了，照顾我。”墨凌云大手撑在床两侧，缓缓起身，慕云溪拿了个枕头放在他身后，他向后一仰，舒舒服服的靠着，手又不自觉的去找慕云溪的手，小心的握着，他歪头看她，“你谈过恋爱吗？”

慕云溪一愣，轻轻摇头，恋爱那种美好纯粹的事情，她哪敢奢望。

“我也没有过。”墨凌云微顿，“挺遗憾的，可能，我未来也和你一样，被安排家族联姻，但是，你比我勇敢多了。”

慕云溪垂了眼，就在刚刚她还被顾辞北按在身下欺辱，她根本就不敢反抗，她和勇敢不沾边。

“我也不勇敢的，只是二十年寄人篱下，日子太难熬了，不想余下的二十年，四十年，五十年，还在顾家。”

“会的，你想的都会的。”墨凌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道：“我先去洗个澡，你在这等我。”

“嗯，你慢点。衣服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套，不知道合不合身。”

“你准备的都合身。”

流水声传来，慕云溪看着那扇磨砂玻璃出神，那上面倒映着墨凌云的影子，像一株水杉，挺拔高大。

这样美好的人，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正思量着，玻璃门拉开，热气包裹着墨凌云涌出门外，他只在腰部系了条浴巾，宽肩窄腰好身材，块块腹肌壁垒分明，水珠滚在上面，顺着人鱼线滚落在浴巾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