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凌云，我们和顾辞北，晏琅，他们不一样。”她顿了顿，道：“以后，你找一个和你差不多家境性格的女孩，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做一个富贵闲人。”

“可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凌云，我们不可能了！”慕云溪看向窗外，漆黑的天幕中有月亮，有星子，看着触手可及，实际何止十万八千里，她只能看看罢了，永远也触不到，就像她曾经所想的和墨凌云在一起生活一样。

她喃喃道：“你就当是替我活一回吧。”

以前，她选择顾辞北，是觉得顾辞北讨厌她，他们的婚姻肯定不会长久。

可是，后来，墨凌云给顾家那些优厚的合作条件时，她又后悔选择顾辞北，觉得要是顾耀楠，他早就同意离婚。

可是，再后来，她才真正明白，不管她如何努力，她都不可能离开顾家，因为，顾辞北自小就喜欢她，他要她，所有的一切都出自他之手，他就是她头顶的那把剪刀，剪掉她羽翼的剪刀。

可是，该死的，她也喜欢他，那经年压抑的感情，总会有压不住的时候，就是现在，就是当下，她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死在一起。

如此想，她反而心神安定了，他忽然想到顾辞北说的那句话，只要她不左右摇摆，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

是啊，她心慌意乱什么呢，他若是有事，她为他报仇，他若是平安，她陪他到老。

她没有其他的选择，也不会再有其他的选择。

思至此，她淡淡的笑了下，

墨凌云扭头看她，她的表情极度哀伤，像是一朵即将枯萎凋零的花。

墨凌云心脏猛的一缩，疼的竟然无法自拟，他缓缓向她伸出手，“云溪。”

慕云溪笑了笑，道：“你看，我们就是不一样。我羡慕你和顾晓晴，而我没有那样的环境滋养，我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多，是你爱顾辞北，对吗？”

他扭过头，热泪滚烫，她爱顾辞北，可是，他爱她，他爱她，所以，他希望她快乐，她如愿。

他不希望看到她刚刚那样惨淡的笑容，她一向笑的明媚，她的梨涡里盛了越城最美的春光。

他踩下油门，向着黑暗疾驰而去……

慕云溪看着一闪而过的服务区，忍不住道：“不在服务区等吗？”

好一会，墨凌云才道：“放心，我就算死也会护住你。”

慕云溪给晏琅发消息，“哥，我们直接去绩溪了，我怕顾辞北有事。”

信息刚发出去，晏琅的电话就来了，慕云溪看墨凌云一眼，接通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