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声音颤抖，“对不起，路桐，真的对不起。”

封落笙的电话在军区医院就被路桐找理由收起来了。

路桐到医院的时候她正要把手机借给封落笙打电话。

要是让他偷偷传递什么消息出去，她死了算了！

“不怪你，你也没想到他是假的不是吗？”

继续安慰道：“院长他们都来看过，虽说只是简单几句话，也没人发现他是假的。”

与其这样说，不如说不会有人想到他是假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假的？”王柔像一根紧绷的琴弦，处于崩溃边缘。

“他醒来的那天我就在怀疑。”

笙哥哥不会在私下和她谈论研究的事。

反倒是他会为了不让自己知道，避免谈起这件事。

更不会不夸她长高了。

她明明又长高一厘米的。

“所以你才给他转院？”萧君淮用温热的掌心给她暖手。

“对，军区医院他能接触到科研院的人太多，我不敢冒险。”

王柔痛苦的捂住头。

“我自诩爱封落笙，却连他是假的都看不出来——”

说着自顾自笑出声：“你们知道我什么时候知道他是假的的吗？在他让桐桐别闹的时候，哈哈哈哈。”

指着医院的方向大喊：“他以为他演的好，对，他演的确实好，但是他封落笙永远站在江路桐那边！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说她一个不字！

我说那么那么过分的话，他居然让桐桐别放在心上，狗屁！

要是真的，他封落笙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还让桐桐和他承认错误，他也配！

封落笙要是知道了得气死！”

没人阻止她发泄。

认清自己所爱的人，靠的是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很讽刺。